固执的枯藤

No matter who they become or where they hide, there will always be the people they meet, the people they love, the people they wrong.

一个表情包点梗回文

感谢太太~

殺死我的溫柔。:

抱紧我的小鱼干不说话+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去你妈的友谊+好几张喝酒干杯的表情包.jpg
我——来——了——
稍微有点ooc,预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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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努阿犬逐渐显露出了迈入老年的疲惫和懒散。他终日窝在Shaw购置的毛毯上,不复旧时的活力,缓慢地摇动着尾巴,浑浊的双眸紧紧盯住敞开的铁门。
Shaw很是心疼他现下不大进食的状态,为了哄他,她几乎把宠物店的零食都搬了过来,任狗饼干浓郁的香味挤满了整间图书馆。
Root差点被这股味道熏得退出去,她倚着门框,身体尽可能地后倾以呼吸外头尚未沦陷的空气。
这香味怕是都渗进书页里了…她的目光投向书架上绝望地并排起的藏书,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她在门口为Harry的收藏默哀了好几秒——也多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踏入屋内。
周围充斥着Bear最喜欢的味道,可他的情绪依旧不见好转。他恹恹地将脑袋垂得极低,无精打采地任飞盘在眼前晃动。折腾了半天的Shaw也被熏得头脑有些发涨,不再保持微蹲的姿势,索性盘腿坐到他身旁,低首抚摸对方不再发亮的皮毛。愁绪一点一点地攀上她的心头——在这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强壮的搭档,的确将近暮年了。
再不用多久,就会离开她们。
即便如此,他也已经是同类中最长寿的存在了。这一点并不能让Shaw有所安慰,她垂着眼睑,在心里叹了口气。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隔了几米远的Root忽然抿了抿唇,目光越过书桌上的显示器,在她低着的后脑聚焦。
细长的鞋跟敲击木质地板的响声有序地在屋内回荡, 缓解了一人一狗之间颇显沉重的宁静。下一秒,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Shaw的身侧,用温软的柔荑搭上她的肩头。
“是时候吃午饭了,Sameen…也许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顺路给他带些新的玩具。”Root微弯着腰安抚道,轻柔的嗓音落进她的耳内。
“好。”Shaw想起兽医关于马犬寿命的嘱咐,不舍地挠了几下Bear的下巴,站起身来和Root并肩而行。
前·心理医生终究要比前·外科医生更心思缜密、更敏感些。离开图书馆前,Root不自觉地回头再度望了眼过去处处和她争宠的Bear,她注意到,对方并不是由于年老体弱而落寞得失神,恰恰相反,他盯着铁门的神态,显然是在等待特定的某道身影出现。
Root的棕眸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她牵住自家妻子的手,习惯性地在思考时用指腹温柔地摩挲起对方的手背。
Shaw好奇的目光随即投了过来,和正好转过头的她视线相撞,她不由得弯起嘴角。
“吃过午饭后,我们去找John。”她道,“Bear想念他了。”
Shaw先是一愣,尔后反应过来,扯了扯唇角,脸上难得浮出一丝不满。
她有些不忿Bear对他的重视程度。
John在伤愈后并没有回归队伍,Root向她透露,Finch重新订婚之后,机器私下里问过他是否愿意“复职”膝盖侠,被他谢绝了。
——Reese丢下了整条队伍。机器尊重他的决定,没有像之前那样强迫他归队,其余的队友也没有多加干涉:Shaw只要他还有心跳能呼吸就没意见,Root则全身心都扑在了她的新婚妻子(Sameen Shaw)上面。
至于Lionel,除了存活的消息,他一无所知。
Root其实很理解John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自从Carter出事后,他留下来的目的只剩一个——保护Harold Finch。
可如今Harry已经脱离危险,过上平凡人的生活,忠诚如他,就也失去了做这一切的意义。
她将笔记本搁在双腿上,在Shaw驾驶的时候利用机器的后门搜查符合John的脸谱。
漫长的搜查中,她一心二用地想到了被二人留在图书馆内的Bear,和他看着门时的眼神。
“找到人了。最近的数据显示,他曾在一所软件开发公司的监控里露过脸。”
Shaw从驾驶中抽空瞥了她摊开的屏幕一眼,认出画面里的金色雕像时讶异得微扬眉梢。“这个公司是Nathan Ingram的,他是Finch的前合伙人。”
Root也意识到了这个地点的特殊性,她高高翘起的嘴角逐渐变得降下,饱满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胸腔里酝酿着一声叹息。
他于Bear,Harry于他,都是一样的存在。…也得了相同的结局。
谁也没想到,Reese会一改原来的暴力属性,转而当了个挂名的小职员——替他安排这些的存在是谁,可想而知。
他的职位之低,连独立的办公室都没有,只在公司里得了个隔间进行工作,终日兢兢业业地敲着代码。他的新生活规规矩矩,与刺激或是惊险毫无干系。
这次不若以往,Reese自己清楚,他如今的命,都是由另一个称得上“残疾”的人冒着性命危险,不顾一切地从深渊里拖出的。单是为此,他就不会再动轻生的念头。
现下是午饭时间,职员们都聚到茶水间谈天了,Root饶有兴趣地参观起Harry的公司,Shaw则坐上了Reese的位置,把他座位前被裱好挂起来的“最佳员工”摘下,低着脑袋端详一番后,轻轻摇了摇头。
相框的表面干净锃亮,没有一丝灰尘,很显然,奖项的主人相当重视它。
但Reese不该是这样的,他可以当卧底,扮演一个和他毫无相似之处的角色两年、三年,却不该珍视以他的天赋来说,几乎唾手可得的物件。
Root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难以保证他的反常不是陷入另一种地狱的预示。
“最好把那放下,Shaw。”Reese低沉的气音自她后方响声,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戏谑。“我为它可通了好几次宵。”
“下午好,柔情铁汉。”Root弯起唇角和他打招呼,语调轻松愉悦。
“Reese。”难得见到旧拍档,Shaw的眸里也蕴起笑意,她站起身来,物归原主。“没想过你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Ah…近期培养出来的。”他接过相框,微微敛眸掩饰住自己的眼神,倾身把它挂了回去。
“别担心,John。我们不是来劝你回去的。”Root道。亲见到她们站在一起时,他才意识出,两人穿的是情侣装,Reese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又稍稍阖起眼——被对面的两枚钻戒闪的。
“Well,Reese。无意冒犯,不过队伍少了你也照常运转。”Shaw的话一贯的直白。
“机器说你们结婚了,不得不说…虽然亲眼见到了你们的戒指,但我还是有点震惊。不过——恭喜你们。”他岔开话题,单手插进西裤的口袋里。“那么…你们什么时候举办的婚礼?”
“就在几天前,我们在图书馆弄了个简单的仪式。”提及它,Root的表情愈发地柔和,她歪歪脑袋。“我想她应该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是的,遗憾的是,那天我正在忙一个新项目,抽不出身。”他简短地解释道,“不过我让她把新婚礼物送过去了。”
“我们收到了,那个搅拌机很棒。虽然Shaw并不怎么喜欢蔬菜汁。”Root悄悄瞟了Shaw一眼。
“Eh, 你说得太轻了,我讨厌那东西。”她紧皱起眉,想起每天清晨Root半哄半骗地让她灌进肠胃里的健康菜汁,一时有些胃疼。
“那是为了你的身体好,Shaw。”Reese帮腔了句,立时收到她一记眼刀。
她们都默契地没有提他缺席婚礼的事——机器特意邀请了Finch参加,让他赠予二人祝福,而当天,他则带来了Grace作为女伴,很明显,后者已经清楚了她们这些年的经历。
在他的授意下,他的生死,Finch自始至终都不知道。
有了机器的保护,Finch不再需要藏匿过去,怀着秘密的人,却变成了John Reese。
眼看气氛逐渐转向沉默,Root适时地开口,直入主题。“Bear这几天有些食欲不振,我想他是想念你了。”
“他到年纪了。你得和我们回图书馆一趟。”Shaw道。
“想喝一杯吗?Harry的藏酒还剩两支。”
“听起来不错。”Reese表情轻松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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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后,他们都陷入了沉默。几个常年行走在黑暗里,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经验丰富的特工,根本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该聊些什么。
他们单是靠察言观色,就省略了大部分交流的需要。
Bear蜷在John的脚边,进门时扑倒他的动作耗掉了马犬太多的体力,但欢快地不断转动的尾巴仍昭示出了其兴奋程度。
Lionel还在滔滔不绝自己这些时日登报的新闻,Shaw在喝酒的空当瞥了Bear一眼,不满地撇了撇嘴角。
Root的酒量意外地浅,尽管意识仍然清醒,但她的身体却在慢悠悠地左右晃动起来。
似乎是歇息够了,想在主人面前显示一番自己体能尚强,Bear高高竖起双耳,身姿矫健地一头扎进Shaw带回的玩具堆里,露在空气中的尾巴左摇右摆着,不一会儿,他就叼着一只柔软的大鱼模样的抱枕窜了出来。
他喘着气,视线期待地在Shaw和Reese之间来回,然而Reese和Shaw都在Lionel的长篇大论中选择了神游到不知哪里去了,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给自己送酒,没有接下鱼干抱枕的意思。
Lionel倒是停止了他的演讲,兴奋地朝着团宠招手示意其过来。Root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为了我们的Lionel的这番话,为他在六十岁前终于获得的少得可怜的成就——这值得喝一杯。”她微晃着身躯,举起倒有威士忌的酒杯,和还在试图勾引Bear的警官碰了一下杯。“干杯。”
Lionel云里雾里地和她干杯,看着瞅准时机的Bear把玩具塞进她怀里的情形,嘴角下撇了几分,很快又在醇厚的酒香里不自觉地扬起赞叹的笑容。
“谢天谢地总算讲完了。”Shaw腹诽了句,如获大赦般给自己灌酒,奖励一下她有所长进的忍耐力。
一杯下去,Root的脑袋又沉了几分,她迷迷糊糊地把马犬送来的东西抱在怀里,一言不发地盯着桌面圆形的水渍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礼物的馈赠者其实还在地上疯狂转着圈圈等她把东西扔出去。
Shaw觑视着一反常态的黑客,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第一百六十次吐槽对方婚后展现出的酒量。
得不到回应的Bear有些急了,咬着Root的裤脚扯了扯,正要低吠几声以显存在感时,忽觉嘴里一空,过去趾高气扬的黑客瘪着嘴,委委屈屈地抱着小鱼干抱枕窝到Shaw的身边,默不作声。
Bear有些发懵,他完全看不懂现下的状况。
Reese倍感同情地谛视他一眼,吹了个口哨让他过来,Bear的注意力迅速挪回他身上,张着嘴迅捷地奔到他脚边。Lionel摇摇头,习以为常地继续喝酒。
“你陪Bear玩一会,如果困了,这有间房被收拾过,把沙发拼拼就是张床了。”
Shaw横抱起Root,轻车熟路地绕开散落一地的玩具,向她们的卧室走去。
和其他房间一样,这里原来也是放置藏书的地方,在Root和Shaw无意间推落摔毁了好几本珍贵的初版书后,如今所有贵重物品都被清到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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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都离场后,Lionel才端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他清了清嗓子,向Reese抛出这几个月来没有机会说出的话。
“你考虑过复职吗,我是指当个警察,正式的。”
Reese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我的新拍档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别误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各方面都比他们强。”
“你需要个工作,John,不是在电脑前写代码的那种事情,一个真正的工作。”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别开头,避免了和身边人的视线接触。
Reese仍旧没有出声。
他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此行的任务已经达成,最后喝了一杯,拾起桌上的配枪,满是遗憾地离开了。
Reese伸长手,摸了摸马犬的脑袋。他沉思了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那端是道熟悉的男声,嗓音微颤。
“你好?”
“Evening,Finch.”他道,脸上缓缓露出柔和的笑容。
“…John?”他能感觉到Finch的呼吸一滞,过了半会才略为嘶哑地继续开言。“你去哪里了?”
“当然是工作,Harold。”Reese神态轻松,他的身体稍稍后仰,让脊背靠上椅垫。“Lionel请我去警局复职,当回警探。但这样,我就没法做原来的本职工作了。你觉得如何,Finch?”
“我认为那对你有好处…Mr.Reese。”Finch对信息消化得很快。“你需要这样的工作。”
“可惜这工作也意味着有一大堆文书要我处理。”Reese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幸运的是,我的耐心在这几个月里见长,而且Lionel会帮我解决这些的。”
“那…很好,John。”Finch的呼吸和电流声交织在一起,Reese听出他正在尽量克制着情绪。
“我很安全,Harold。”他突然开口。“听说你当了教授。小心一点,别再碰上什么胆大妄为的未成年。——我们要是在警局见面就不太好看了。”
Finch似乎是被这句话逗乐了,发出一声轻笑,清晰地传进他的耳内。
“Ah…对了。”挂断电话前,他挠着头,有些踌躇地出声。“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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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t在自家妻子的怀里找回了些理智,她被温柔地放回床上,和微弯着腰的Shaw四目相对。
“Shaw?”她忽然道,甜腻的嗓音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嗯?”Shaw还在惯例检查她的体温、心跳和瞳孔。
“你今天忘了喝蔬菜汁。”她定定地道。
前ISA特工持枪多年从未震过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
“一定是太忙,忘了。”她淡淡地道。
“Well…我猜你直到今天过去都不会记起来的。”Root捏了捏她的手掌。“我把它放进冰箱了,你等等,我去拿来。”
“…你醉了。我去。”Shaw立即动身。
她满意地弯起了唇角。
Root的身体本就孱弱,尤其在前几年里又经受了太多枪伤药害,能活下来都算得上一种奇迹,但它们带来的后遗症和病痛都不算轻,为防万一,Shaw经常会替她检查身体。
至于Shaw,她素来偏食的高胆固醇肉类会随着年纪增长逐渐成为她的负担,Root担心赫赫有名的靛蓝特工往后会死于不忌口,便从现在就开始给她制定了一套清肠胃的健康饮食表。
两个过去毫无牵挂,无所畏惧的反社会疯子,竟开始注重起了养生。
Root的醉意丝毫没有消却,她接过Shaw递来的另一杯蔬菜汁,习惯性地和对方碰了碰杯。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酒精终于上头,彻底蒙蔽了她的理性,连带着,她讲话也有些磕磕绊绊的,口齿不清。
“…”Shaw在她的注目下神情冷漠地扛下了整杯味道奇特的菜汁。
Shaw忽然感到腰间微痒,下一秒,一双冰凉的手便钻入了她贴身的背心下,轻车熟路地攀向高峰。
她的视线循着对方雪白的胳臂逐渐上移,在Root涣散的双眸定格了几秒,又投至被搁到床头柜顶部的杯子上。
Root的菜汁只抿了一小口,而她刚喝完剩下的空杯还在手里。
“…去你妈的友谊。”Shaw低沉着嗓音道,捏住对方下颚,欺身吻了上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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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一下给我表情包的两个人。
@阿愚 给了我“抱着小鱼干不敢讲话”表情包的女朋友和@固执的枯藤发来了好几张喝酒干杯及肖根版“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的表情包的同好


大家还有表情包吗!!!请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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